Saturday, October 29, 2005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铜乐队喇叭手变身记

念书的时候,我是学校铜乐队的喇叭手。

这个结果,是有一点违背我心意的。
因为当时想参加的其实是Red Cross。

不是因为自己有南丁格尔的气质,说穿了,只是因为觉得Red Cross的队长蛮合胃口。而如今回想,当初去参加铜乐队实在是人生中最行差踏错的一次决定,因为那次的错误,我到现在都还没嫁得出去。

扯远了,说回Red Cross。


没想到在离开学校17年后的今天,居然又跟它扯上关系!

这回阴差阳错当上`仁慈医疗大队`一员,为了不致于太过拖累队员,我决定接受`仁慈医院`的安排,去上两天的医疗速成课。到了医院,发现和自己一样有着自卑心态的家伙还真不少。其中包括Bryan、韶、celest、eelyn,以及出家僧尼几位。。甚至连看起来什么都会的Ix也来了。


看来大家都和我一样,当年都被铜乐队耽误了。

两天的时间能学的实在有限。
量血压(我做不好)、量体温(我手会抖)、探心跳(我会分心)、包扎伤口(我没有美术天分)等等,都学了一点点。

但杨少说那还不够,硬要大家接受更残酷的事实。他安排我们到医院病房,实地观察护士如何为一名臀部溃烂的病人清洗伤口。据说他是好心,是为了让大伙儿做好心理准备,好应付斯里兰卡灾民的惨况。

那名狡猾的护士在戴好口罩之后,就心情愉快地把毫无防备的我们带到病榻前。

随着他轻松、利落的动作,毯子、胶布、纱布一层层被除了下来,而浓厚的腐蚀味也一阵阵的由我们曝露在外的口鼻,传入幼小的心灵里。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亡的味道。
(ps:病人还活得好好的,有空可到`仁慈医院`20号病床探望)

我开始有了第一阵的犹豫。我这个义工是不是当得太过草率了?


到了斯里兰卡灾区之后,能不能面对更残酷的事实?

会不会比Bryan先晕倒?会不会增加大家的麻烦?会不会丢脸?会不会。。。。

在我还来不及想下去之前,杨少将`仁慈`的T-shirt和一件厚厚的风衣递到我手上。我摊开一看,军绿色的风衣上,绣着明显的两道红。

第一道,是新加坡国旗上的红,记得那好像代表`公正和平等`。。

霎时间,我为自己能亲身去身体力行它的意义,感到无比的骄傲。

至于第二道红,是一道工整的十字标记。

是的,那是Red Cross的标记。17年后的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

希望随行的医生,能有当年学校Red Cross队长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