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05, 2007

我爱。。固有梦

Big Dream

I have a dream of my own
And it's mine and mine alone
It's been my friend since I was just a girl
It has a life, it has a heart, has a soul
And that's a part of everything this woman gives the world

And it's a big dream
Big enough to share
Like a rainbow hanging in the air
And I thank God for making it come true
Makes me think maybe God's a woman too
Makes me think maybe God's a woman too

1993的一出美国电影`The thing called Love`里,一群梦想当上乡村歌手的年轻人,在经过重重困难后终于达成梦想。。当女主角站上梦寐以求的舞台时,唱的就是这首剧中人亲手创作的`Big Dream`。

也许因为笔者也是女人,所以对她的故事特别有感触。
相信读者不需要看这出戏,也能从歌词中体会她的梦与追求。

女燕青说亚洲女人普遍没有梦想、或都太轻易忘却自己的梦想。
我想。。这是女人的通病。是不分地域、人种的。

我们都太习惯把`柴米油盐、孩子家人`摆在优先位置。

真的没有两全其美之道吗?

当然有。
Bella也为你请来各年龄层的佼佼者,让你知道`梦想的可贵`。


许慧铃(26岁)《众伙人》助理艺术总监

我的梦: 希望在将来更有能力时,为各阶层的儿童免费举办
戏剧教育 workshop,激发他们的创意思维、
帮助他们建立更全面的人格发展。

慧铃很年轻,是笔者见过最年轻的`总监级`人物之一。

《众伙人》隶属本地知名艺术团体,戏剧盒。。负责戏剧社区教育。虽然02年才与戏剧盒作初步合作,但其实慧铃早在98年就已经通过会馆活动接触戏剧,并自99年起于学校及教育机构任职语言及剧场教师。

看一看这些数字,当年的慧铃只有18、9岁。

18、9岁的你在干什么?已经清楚自己的梦跟方向了吗?笔者距离那个年龄太远,朦胧中只记着,那时的自己是个很想谈恋爱的`teenager`。

但这个小女孩与众不同,那时就已经想得很多、很远。

“现在的年轻人太 lost了。他们不敢作决定。对生活中发生的突发事件缺乏应变能力、没办法消化压力,所以会通过各种方式自残。”

自残?是的,自暴自弃、误入歧途和随波逐流,都算是`自残`的例子;当然,真正伤害自己身体的也有不少。

“我上了许许多多的戏剧启发班,得了许多领悟。。不但从别人的身上吸取他们的人生经验,也学会从多方面看问题。”

“到世界各地去表演时,异国的艺术表演者让我发现`戏剧`其实应该是人生的一部分,而不是只属于`高格调`的族群而已。。在本地,这样的思想还需要时间改进。”

“我很幸运,不但在很年轻的时候就遇到我的兴趣,也遇到我的伯乐。”

伯乐指的就是`戏剧盒`艺术总监,郭庆亮。当年年轻又固执的慧铃,在一次的活动中,亲眼见证郭庆亮如何在短短一个小时内,用简单的艺术活动,成功对超过200人进行辅导教育。

“我本来很固执,反正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我看到人家做事情的方式。加入了戏剧盒后忽然发现自己太肤浅,才会crave to find out more。。通过剧场里的人生百态,我开始成长、开始也有`内容`跟别人分享。我真的很幸运,所以我期待自己成为别人的`伯乐`及`mentor`的那天能来临。而我实现梦的手法,就是通过戏剧教育。”

“忘了哪个则学家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向神要求一个愿望。神让他选择要`得到真理`或是赋予他`寻找真理的能力`。我很清楚我会选择后者。”

“走入社区5年了,赚得不多但还能温饱。但我亲眼看到我们的戏如何帮助一些人改善他们的人际关系、推动他们去做更多思考。。这就是我的成绩跟收获。”


李晓娟 Dr Georgia Lee(37岁)〈知名美容、美体医生〉

我的梦: 希望能帮助自己、帮助他人漂漂亮亮、开开心心、
充满自信地过每一天!

Georgia很忙,很难约。。但又很愿意配合、会帮忙想办法敲自己的摄影时间、找人帮忙化妆弄头发、还找来许多漂亮的服饰供我们选择。

是的,她的忙都跟一个字有关。就是`美`。

“我觉得爱自己的一个重要方式,就是让自己活得更有自信、更开心。而不管你是职业妇女还是家庭主妇,都能通过`照顾自己的容貌及身体`来加强信心。”

曾在医院当驻院医生的 Georgia,就是因为这个信念而决定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大改变。

“我在医院服务时,常会觉得还没有达到自己的顶线。而且我的性格比较活泼、轻松,太多的生老病死会让我难受。我宁愿自己是一个帮助人变得更美的医生。”

这个使命感与别人有异的医生,就此离开了原来的岗位,然后花了两年的时间半工半读,取得好几所国际美体、美容护理医学院的专业资格。

“那时的我刚结婚、生子。。记得我常为了赶论文熬夜坐在电脑前奋斗,而宝宝就睡在我膝上。”

“但是我很幸运,我有非常支持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先生。”

就在苦乐参半的过程中,Georgia找到了她人生的方向。

“Live life to the fullest。有梦就去追,即使你的梦很平凡。我是一个医生,追梦失败也不会损失太大;但我觉得,就算是家庭主妇也可以活得很有意义,只要她是充满光彩与自信的女人。”

“我现在每天都很忙碌,但是我晚上回家一定要陪两个儿子聊天。每一、两个月我们就一起旅行,我很开心,因为他们都以妈妈为傲。”

“我现在37岁,但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老。我期待自己40岁的那天快快来临,成为一个更有自信的女人。”


林培琴(42岁)〈新传媒电视,综艺节目高级副总裁〉

我的梦: 不同阶段有不同梦想,一个梦想甚至能衍生出
另一个梦想。我现在只是在enjoy这个过程。

培琴跟笔者渊源很深,是笔者过去11年的顶头上司,也是笔者的`老师`。问她梦想,总觉得有点`越界`。。但是她一如往昔,侃侃而谈。

“梦想每个人都一定会有,却不一定都能实现。当它无法实现时就会被放弃。其实我觉得让梦想成真的最佳方法就是,不要把梦设得太遥不可及。”

抱着跟长者讨教的心情,笔者现出`不解`的眼神表情。。很了解我的她,马上献上答案。。

“要分阶段,把一个大梦阶段化,一段一段去实现它。”

了解,收到!

“最重要的就是,梦想一实现就该放手往前走,不要只是留恋当下。”

培琴的电视梦,一追就将近20年。要她回想最初的梦,她露出微笑。

“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小导演,有天到资料室去找一些资料画面。我拉开一个抽屉,看到里头收的是历年来`国庆检阅典礼`的片段,每一份最上头,都写着导演的名字。我对这个节目十分向往,有哪一个节目可以有那么大的场面?国家元首、三军都在,还有成千上万的群众以及他们激昂的心情。。”

“当时的我看着那些导演的名字,都是一些非常优秀的前辈。。我心里就想,希望有一天我的名字也能出现在某年的`国庆典礼`带子上。。也能启发后来者。”
培琴的梦想在6、7年后实现了。

“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要遇到伯乐、要有酝酿梦想的空间,实现梦想确实不易。很多时候,需要很多人的配合才能成就你的梦。”

“像家人、上司、下属,都会被牵扯进入你个人的追梦过程。我每时每刻都很认真,因为我知道,在我的追梦过程中,他们也在制造他们的梦。像我做一个大节目,其他的工作人员中肯定也有以`那`为梦的。节目成功了,等于同时实现了许多人的梦。这让我觉得感恩。”

“当然我也会碰到障碍,这时你要学会将这个梦暂时放入抽屉,或许在你意想不到的当儿,它自己会慢慢萌芽。我不会为梦想注入太多心思,因为那就不是梦了,只是在策划一个计谋。。”

“追寻梦想要努力,但千万不能太用力。要用功,别用力。明白吗?”


黄树莲Margaret(42岁)〈家庭主妇,义务工作者〉

我的梦: 我希望能帮助有特别需要的孩子,让他们能更顺利
长大成人。

这个城市的家庭主妇实在太少,所以Margaret成了少数人。至于是幸或不幸,当然各人各有想法。

但这个家庭主妇,却显然有她正面的想法。

“我比其他人幸运,能够投资更多时间在孩子、家人身上。后来孩子慢慢长大,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照顾,我就试着去做一些兼职工作。”

但Margaret很快就觉得这样的生活意义不大。

“我弟弟是义务工作者,受了他的影响,我决定把照顾家人之余的时间,投注在当`义工`上。”

“中心里主要是老人家比较多。我教他们做手工、煮一些简单的菜式、陪他们聊天。”

“我也帮忙做家庭访问,到出不了门的老人家里去,了解他们的需要、陪他们解闷。”

听起来充满意义,但是却为她的家庭带来影响。

“刚开始时我在Time Management 方面做得不够好,常要麻烦家里的长辈帮我看小孩。。所以我先生开始有些意见。”

幸好通过更好的沟通以及时间方面更小心的处理,现在已经雨过天晴。

付出了辛劳,却完全没有金钱物质上的回收,Margaret能调适吗?

“谁说我没有回收?当然有,虽然它只是一种所谓的 Silence Reward。我每次到中心老人家会过来跟我聊天、告诉我`今天你看起来很累,要小心身体`之类的话,对我来说,这种acknowledgement比升职加薪更加有推动力!”

“我不想把自己说得太清高,我也曾经虚荣过。我第一份工作卖的就是名牌服饰,我也曾经追求名牌,但那只是一个阶段。那时我会为了买一只Rolex而努力存钱,现在如果你给我那一万块,我会拿来作其他用途。”

“我老公很了解我。他知道如果我有一百块,就会全部拿来花在他和孩子身上。至于我自己,他们开心我就开心。如果有一天家里更需要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暂时放下义工工作。环境允许时,我再回来。”

“我不怕老,也不怕自己变成黄脸婆,我知道自己会优雅地老去。
我现在当义工,常把孩子带在身边。他已经明白很多其它同年龄孩子不能理解的事情。”

“如果能够的话,有一天我想继续进修。但那是可以暂时放下来的梦,现在的我有其他的任务要完成。”

“生命的终点人人都一样,但是过程却绝对不一样。对我来说,我希望我的人生过程是有意义、又有趣的。”


李廉凤(82岁)〈已故何日华大使 夫人、作家、慈善家〉

第一次见老人家,不知道该称她为`何太太`,还是`李女士`。

但不论是哪个称呼,对她都是心怀敬意。不因为她是`有钱人`、住在高级住宅区、或她是何光平先生的母亲、张齐娥女士的家婆。

只因为,她是一个文字工作者。。充满女性光辉的文字工作者。

她的文章常在早报、海峡时报看到。是的,中英皆精,比笔者强多了。从文章里知道,她是一个杰出、前卫的女性。早在30、40年代,就已经是一个化学师,而且她敢言敢说,比只说不做的时代女性更具备时代女性风范!很想听听她谈`梦想`,通过她的`回头望`,来为读者点出一条明路。

但毕竟,她已经是一个老人家。。正式见面的感觉笔者实在不敢预料太高。

没想到,还没踏进她宽大的客厅,已经听到老人家爽朗的笑声。

她和先到的工作人员已经打成一片,漂亮的华语、流利的英语飘荡在空中。

她很Sharp。对笔者提的问题回答`快、精、准`。还不时对笔者的遣词用字进行小调侃。

非常有趣的老人家。

问她现代女性该如何兼顾`事业`与`家庭`。

她拿了`事业`二字来作文章。

“不值得!太多女性为`事业`放弃与家人共享时光的乐趣。问题是,所谓的`事业、Career`到底是什么?文员、接线员、秘书?冲出家庭了,还是在帮人做事,这样就叫独立了吗?很少有出息的!”

哇,老人家的话太锋辣,笔者正在担心,她又补上一句。。

“当然,很多人是为了一笔收入才工作,这是无可厚非的。”

明白她的意思。。既然踏入职场,确实应该更长进一点。

“社会对女性不够公平,就说护士,多么重要的工作,薪水却跟医生相差太远。我个人觉得,护士比医生重要。。 They are not paying the girls enough!”

“但我们没有必要跟男人比,天把我们生出来,就已经给了我们他们达不到的任务,天让我们有能力`怀孕生子`。”

她沾沾自喜,笑了。

环顾她的大厅,张挂着的一张张画、摆设着的一件件玩意儿,很多都是出自她儿女们之手。

“在母亲的心理,他们不是成功人士、不是生意人,只是当年的小朋友。那种珍贵的片段,一辈子都不会磨灭。所以你说,为了帮助不大的钱和`事业`放弃这些时光,值得吗?”

那就不追梦了吗?

“我年轻的时候也追,很努力地追。但是现在回头看,我真是幸运,因为我有一个特别谅解我的先生。但我总觉得,孩子生出来要给他母爱、给他好的成长环境。现在的父母把孩子最有趣的成长经历都送给保姆、女佣来享受,虽说是个人选择,但我觉得不值的。”

“我从小就幸运,这点我不能否认。家里环境可以,我从来不需要为生活担心、没有struggle过。但是我很会抓机会,大学毕业后我到工厂工作,然后又继续进修。我一直很勤劳工作,从没好好休息。这点我没心虚过。”

“但女人就是女人,跟男人起的是不同的作用。当女人其实很精彩,也很辛劳。我在70年代在南洋商报发表过一篇文章,写女人在家的任务,又是Chef、又是 Nurse、晚上还要当 Prostitute服饰老公 ,当时被人骂得要命!哈哈!”

“`女权`这个东西,要有人注意才有它的存在价值。说梦想?其实不关梦想的事,我们该正视的是`家庭`或`事业`。是`实现`哪一个的问题。如果你事业成功但家庭有瑕疵,那还算不算成功人士呢?”

“所以我虽是`女权分子`,但我不争number one,凡事让我先生顶着。拿我跟公司里一个小会计比,我的事业比他成功,但我只是`何太太`,而他是他家里的主人翁、是家里的provider。”

“当不当第二线随你选择,但聪明的女人都会知道该往后一点站。Its just being tactful,各司其职。”

“话说回来,有梦当然好。我小时候因为梦想当马戏团演员,所以给了自己机会爱上马戏表演。”

说完她微笑,我也微笑。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可爱老人家。

50件你不知道的男人心事(2)


人,简单的两道笔划。

世上的人虽多,但基本上,不是女人;就是男人。
我们是同样的生物,有着几近相同的身体构造。
脑袋、心脏、血液,都是一样的物质。

所以,你一直很肯定自己是明白他们的。
两性平等;相处和平。

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男人不止是那么简单的呢?

这趟 Bella 为你请来 5 位来自各领域的杰出男性,
让他们告诉你。。。

你真的不是那么了解他们的。


Colin Seah
Ministry of Design 负责人/设计总监

本地建筑、室内设计新贵。
作品包括私宅、酒店、餐馆。。
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家。
跨洋泰国打造的高级餐馆 hu’u bar,
刚赢得最佳夜间场所、年度最佳餐馆奖。

Colin 心里话

• Men from Mars,Women from Venus这句话是错的!其实我们跟你一样敏感、也需要被了解。
• 看电影感动流泪不是女人和同性恋者的专利!
• 我们也爱听女人的承诺。
• 当我们与你分享难题时,要的不是建议,只是一双聆听的
耳朵和谅解的心。
• 请不要把我们放入标准模式,然后要我们学别人一样生活。
• 我们也很享受 Window Shopping!
• 我们真的不介意为你上女装内衣部,只要旁人别把我们当变态。
• 能为家人付出,我们无怨无悔。
• 朋友的打气能让我们继续往前冲;你的打气能让我们飞上天空!
• 虽然我们很普通,但是请你要珍惜。


Steven Lam
Fendi 区域品牌经理

原本很安分,在银行业服务。
但有一天身体里的不安分细胞忽然苏醒,
觉得与其在银行看别人的 Figure(数目字),
不如在时尚界看美好的 Figure (身材)。
如今是时尚界活跃分子,对生活和自己都很满意。

Steven 心里话

• 如果我们告诉你曾经交过6个女朋友,事实上应该只有2个;
就如你们说交过2个男朋友,但其实有6个一样。
我们乘3,你们除3。
• 我们最恨你们所设下的陷阱式问题。比如:我胖了吗?我和她
谁比较美之类的东西。
• 想俘虏一个男人,首先得俘虏他的狗的胃。狗开心,我就交心。
• 别和我们斗酒。你输了会有麻烦;赢了更糟,因为没戏唱了。
• 想支开我们好到 FENDI去大买特买?只要先买一个拥有超厚
使用手册的电子用品给我们就行。
• 其实我们都是色盲,起码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
• 男人太不稳定,不想投资失败就请你先分析精准后才下筹码。
• 我们永远学不会打羽毛球、帮你按摩、帮你挑选衣服。。因为我们不希望再做这种事。
• 你不会在我的CPF单子上找到对你有利的资料,所以别再翻了。
• 如果我们说 `Yes`那代表我们很愿意;如果说 `No`,那代表我们现在不愿意,但是你可以过一会儿再问问看。


Edward Voon
The Oriental Singapore,Dolce Vita总厨
新加坡厨师工会,国队队长

最不像厨师的厨师,而且还是非常杰出的厨师。
多次代表新加坡拿下国际美食奖项。
最近刚从瑞士凯旋归来。
所代表的新加坡队虽然是唯一的亚洲参赛队,
但还是击败超过百支美欧澳队伍,
得到全场总冠军,打响我国美食名号!

Edward 心里话

• 足球,不止是一场游戏!
• 男女一起 shopping是最无趣的事。
• 欣赏美女代表我们是正常男人,不代表我们心有不轨。
• 我们也很爱买鞋。
• X Box游戏机真的不止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 放弃劝我们戒烟吧,我们不可能照做。
• 别问我们刚发的那则SMS 接收对象是谁。
• Email邮箱是我们的私人空间,你不需要知道密码。
• 别再问我们为什么那么晚才下班,你以为我们不想早点休息吗?
• 我们是爱你的,虽然不常挂在嘴边。


Patrick Wee
True Yoga 创办人/ 总裁

已故大法官黄宗仁之子。
放弃律师身份进军商场,
闯进的却是阴柔的瑜伽健身市场。
除了本地,True Yoga也在韩国、香港、泰国、马来西亚留下印记。
可说是成绩卓然。

Patrick 心里话

• 任何年龄的男人都热爱玩具。不论是电子产品、手机、还是汽车
• 我们也可以是购物狂,同样认同购物能减压。
• 何必太重视特别节日?如果真爱你,自然会不时为你制造小惊喜
• 宠爱我们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我们有发言的机会。
• 有子传宗接代是很好,但是我们同样疼爱女儿。
• 工作忙碌只是为了让你们生活更好,不是我们不想回家的借口。
• 我们真心欣赏懂得烹饪的女人。
• 车子是我们的命根,别拿她和别人的座架比较、也不要问我们一缸油能跑多少公里。
• 足球赛季时,请别打扰我们。。和你的朋友出去走走吧。
• 我们也有敏感的心。


陈泓宇
演员

来自邻国的名模。
一夜之间忽然出现在电视荧光屏上、并随即红了起来。
然后,他忽然消失了。
又出现了。又消失了。
但请不要心急,他再度出现的时间已经到了。。
并将继续吸引你的眼神。

Shuan 心里话

• 别问我银行户口里有多少钱。
• 我们不可能喜爱因为钱而接近男人的女人。
• 如果真的要不断说话,那请说些鼓励我们的话吧。
• 其实我们也很爱陪你聊天。如果会闷的话,只因为我们彼此了解还不够深。
• 我们可以接受你有要好的男性朋友,但请让我也认识他。
• 请允许我们拥有要好的女性朋友,我只是欣赏她,不是爱她。
• 还不娶你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我还养不起你。
• 所谓的`口头承诺`,很抱歉。。其实只是为了哄哄你。但不要生气,因为我们只哄心爱的人。
• 别再问我们 `先救母亲或先救我`之类的蠢问题,何苦让我为难?
• 别逼我们承诺未来,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请放心,你知道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你一辈子开心。

男人的秘密

一年前帮 Bella 写过一堆东西。

Bella,
女性看的杂志。。

那当然是写跟男人有关的,
才能把读者吸住啦~

这样的东西作了两篇,
在这里回顾、分享。



我们惯称他们为`另一半`,
也习惯将自己约束在自己这半边的范围内。
既然是情人节,何不让自己大方跨过去
你会发现,他们的世界其实可以很单纯。


跨进女人的禁区1: Men Spa

承认吧。即使他不断申诉腰酸背痛,你也不太可能大方地说“到按摩院去按一下吧。”即使我们女人腰酸背痛时,都一定会去报到。

不能怪我们,本地的按摩中心、Health Centre,看起来似乎都有点暧昧。究竟有多少是完全不提供`额外服务`的呢?

带着这样的疑心,Bella越界走进一家 Men Spa。我们选了位于乌节路 Paragon顶楼天台的 Andana , 因为听说那里有一家规模齐全的Men Spa,吸引无数白领阶级男士前往。

严格来说,Andana不算女士禁地,因为这块22,000平方尺的Spa共分男女两个地区;笔者一行人在营业时间前抵达,先参观了女士区域,再在公关人员的带领下,进入所谓的女士禁地 – Men Spa。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足足比女士浴室宽敞一倍的浴室、更衣室。原因不详,但笔者以阿Q心态自我剖析,那是因为男性体型较大的缘故。设施方面,基本上与女界差不多,同样有大面镜子和吹风筒,看来在爱美、整洁这方面,男女要求一致。


进入浴池境地,公关人员再次强调,这里平常绝对是女性禁地,因此男士们可以放心宽衣解带,换上由Spa提供的舒适短裤下水去。两个浴池一大一小,大的四十度左右,虽然不像日本天然温泉含有丰富矿物质,但还是能增进血液循环、让男人们酸硬的肩膀获得舒缓;一旁协助关闭毛孔的冷池较小,看来男人也和我们一样,怕冷。

Sauna房外摆了一张按摩榻,专供男士磨肤(Body Scrub)作用。护理人员同样是男性,贯彻`女性禁地`的原则。不晓得男性顾客对此有无意见,笔者倒是对这种单纯服务感到满意。

但笔者显然安心得太早,因为接下来进入的男士按摩室,就不再完全是女性禁地了。。按摩师和美容师大多是女性。正当笔者开始想入非非时,公关适时解答:“按摩、美容室都使用玻璃隔间,配上半透明丝质帘子,舒适又`透明`,顾客不需要担心服务人员会要求提供`特别服务`。”呵呵,这项`贴心`安排不知是否能讨好男士?但对他们的另一半来说,绝对是值得鼓掌赞扬的。

翻开Andana的历史,原来身在商场的投资人,就是因为本地难以找到`提供单纯服务`的按摩院、当外客来新时往往不知该带他们到哪里松懈身心,所以干脆自己投资开办一间。了解了老板的用意,笔者终于明白按摩室的分配方式 – 从单人室、到双人室、到最大的六人室,充分体现男人爱一面谈公事、一面松懈身心的工作习惯。。这与女人一躺上按摩榻就马上把手机关闭的作风完全相反,究竟是他们无法放下工作、还是他们能完全掌握寓工作于娱乐的意义?

除了松懈筋骨,Spa也提供脸部美容、减肥塑身、甚至指甲护理的服务。问公关使用的男性多吗?她微笑点头。。我们在无语间得到一个共识,`男人越来越爱美了`。


跨进女人的禁区2: Gents

通过友人的推荐,我们来到一间特别的男性洗手间。地点是新国家图书馆顶楼的 The Pod。或许很多人都听说过国家图书馆这个视野一流的观景台,但却始终找不到它的踪影。说起来神秘,其实一点都不隐秘。。The Pod基本上不向公众开放,但作为`私人聚会场所`,凡是有意租用这个可容纳150人空间的人士,可与图书馆公关人员接洽,安排参观及了解详情。

如果有机会来到 The Pod,除了享受优美海景、市景、甚至隔海观望印尼岛屿,你也将能看到我们上面提到的那间特别的男性洗手间。

有什么特别?外围部位全是落地长玻璃!一面方便、一面鸟瞰我们的城市,不是很浪漫吗?虽然女士洗手间也同样景致一流,但我们毕竟没有开着厕门方便的习惯;与使用厕盆的男士一比,似乎就浪费了户外美景。

这里产生一个问题,为什么男人不能像女人一样,使用隔间洗手间呢?随口问了问身边的男同事 Roger,他耸耸肩说:“懒。”

欲询问关于租用`The Pod`详情的读者,可拨电 6332 6262或电邮
facilities-NL@nlb.gov.sg.


跨进女人的禁区3: 男人私有品!
有一些东西,是连你也不能碰的。。

你试过翻看你的男人的私有品吗?那里头有什么秘密呢?Bella设下数道相关问题,向4位性格迥异的男性发问,以期增加对男士们的了解。为得到最接近事实的答案,笔者答应不透露他们的身份。

A - 结婚8年,有两个孩子。
B - 未婚,但有不少仰慕者。
C - 未婚,痴情汉,念念不忘前女友。
D - 未婚,从未有过真正恋情,因此十分憧憬。

手机!

1)有摄像功能的手机里会长期存放什么照片?
A:孩子。太太只有一两张,而且还是沾了孩子的光、车祸的车牌。
B:什么朋友都有,男的女的都有。
C:女朋友。
D:仰慕的对象、好玩的画面

2)如果发现里头有伴侣以外的女性。。
A:只可能有好朋友的。可疑的早就已经删掉
B:没有特别原因,只因为懒得删除
C:不可能。
D:不可能。

3)会保留什么手机简讯?
A:有特别意义或纪念价值的
B:不会特别保养,满了就让手机自动删除
C:有特别意义或纪念价值的。
D:有特别意义或纪念价值的、有趣味的。

4)会用密码锁闭手机吗?
A:不会,没有什么秘密。
B:嗄?为什么要密码?
C:不会。
D:不会。

5)如果发现伴侣查看你们的手机。。
A:会不舒服,虽然里头没有秘密
B:谁会那么无聊??
C:很生气,感觉不被信任。
D:无所谓,只要我爱你。


电脑!

1)男性一般上网的目的?
A:消闲。
B:玩游戏、看新闻。
C:看新闻、看千奇百怪的奇闻轶事
D:阅读配合兴趣的资料、上网闲聊、交友

2)会上哪一些网站?
A:新闻网站、朋友的Blog、新闻网、色情网偶尔光顾
B:新闻网、有时会去 forum留言板、色情网偶尔光顾
C:新闻网、体育网、车子、电子器材网
D:足球网、新闻网、交友网、色情网

3)上色情网的目的?
A:只是消闲
B:人家都放了为什么不看?
C:没有上色情网的习惯
D:养眼、解闷。

4)如果已经有对象,还上交友网。。
A:肯定有问题。
B:一定很寂寞。
C:肯定有问题。
D:只是单纯交朋友?

5)如果伴侣要求,会把电邮开启密码告诉她吗?
A:无所谓。
B:不会。
C:不会,除非已经结婚
D:不会,人总需要私人空间


车子!

1)有可能在车上发现的暧昧物件?
A:伴侣以外的女性物件,如头发、耳环、手巾、前座被调移过
B:用过的纸巾。
C:女性物件。
D:女性物件。

2)如果在你车上发现女性头发,会怎么解释?
A:只是女同事的。
B:是你的。
C:我母亲的。
D:我的。

3)其实那根头发的主人是。。
A:女同事的。
B:搞不懂是谁的。
C:应该是我母亲的。
D:搞不懂是谁的。

4)车子里最能带出你的性格和爱情观的是。。
A:满满一车的小孩东西。
B:球具、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见没女主人收拾
C:整齐、井井有条的单身汉
D:所听的音乐。

5)如果车前镜挂着以前认识的女性送的水晶。。
A:不会有胆这么做
B:还想念她,一定是有遗憾的爱情,但不代表不爱你
C:肯定还爱着她
D:还爱着她吧?


衣柜!

1)衣柜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A:色情杂志!哈哈
B:色情杂志、情趣用品、情趣照片、别的女人送的礼物、保险套
C:旧情人的衣服和照片、保险套
D:色情杂志、色情带子

2)为什么有了爱情还要看色情杂志、录影带?
A:那些东西跟爱情没有关系。
B:看了才能促进爱情跟性生活啊!
C:哪有看?
D:我哪有爱情啊?将来有了应该会戒吧?

3)会买什么样的内裤?
A:实用的
B:各种各样!
C:贴身的
D:穿得下的。

4)介意跟伴侣共用一个衣柜吗?
A:空间会被侵占!
B:介意!
C:最好不要。
D:没问题啊。

5)如果在你的衣领上翻出口红印或嗅到香水味。。
A:肯定有问题。。
B:说是同事的。
C:出事了!
D:惨了。。。

Saturday, September 23, 2006

勿忘我的故事

1998年,
假文人迷上了玩jetski。

那票整天一起玩的朋友,
有着一迟到就迟两小时的习惯。

利用等候的时光,
假文人写了一些小故事。
以下是其中一篇,enjoy~


男人跟女人是一对朋友。
属于君子之交的那种。

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
友谊的联系就赖于一张张节日问候卡。

认识了十年,
女人早已习惯在每一个普天同欢的节日中接收他遥寄过来的简短祝福。
有时甚至是男人的卡片提醒了她。。

`原来圣诞又到了。`

这一天,女人收到男人寄来的一小束勿忘我。
紫色的花瓣,仿佛有男人的笑容在。

女人不禁失笑,
因为她记得男人说过`送花是多么小男人的一件事`。
于是她写了一封调侃的回函给他,并且等待他的回音。

三年过去了。
他的回音没有来,连圣诞也似乎不再光临。
女人开始了对他的牵挂,心里时时惦念着他。

直到这一年的冬天,
女人来到他所居住的城市,见到了她与他共同的朋友。

直到一千多个日子后的这一天,
女人才知道。。

患了末期骨癌的男人如何无法走动、
如何连最简短的只字片语都无法写下;
知道他在进入弥留阶段前托付朋友买下的三束紫色勿忘我。。

第一束给深爱的母亲;
第二束给前妻留下、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
最后一束。。。

女人回到了家,
在布满尘埃的角落找到那束紫色干花。

花儿出奇地一尘不染,花瓣上仿佛有男人的笑容在。

Friday, September 15, 2006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缘尽。。

时光不能回头,
海啸来了、走了。。

MW也同样,
来了、又走了。

实在不知道到斯里兰卡去逃避现实的自己,
究竟应该学习难民营里的人勇敢面对现状,
还是效仿坚持守在故乡的人。

我只知道,
自己并没有如预期那样,
回国后就不再难过失落。

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收获。。
起码获得一次反思的机会、
以及许多额外的友谊。

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Veron深夜日记,正式完结。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与印度洋的对话

巴士沿着斯里兰卡西部沿海车道,
缓缓地往Galle开去。

几个小时的车程,
没有一个地段不是灾区。

我握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
不知道除了嗔目结舌外,
还能做什么反应。

后来在雁龄的要求下,
巴士在其中一片灾区旁停了下来。

我跟着其他7人,
离开了舒服的冷气巴士。

说来有点难以启齿。。
这其实是我们此行第一次实地踏上真正的`灾区`。

甫一下车,
迎向我们的是一阵阵恼人的热以及一张张绝望的脸孔。

房子倒得七零八落、几乎没有一面完整的墙。。
但是,居然还有人住在这儿。

那些一脸绝望的人,
或许才是唯一还抱有希望的人。
他们放弃到难民营避难,
就因为相信失踪的家人一定还会再出现。

他们要留守下来。
等待,往往就是希望的体现。

我踩在这家人的屋顶,慢慢地踱步。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我站在这家人的屋顶上漫步??

我试着用闭塞的脑袋想象。。
这片屋顶曾经为什么样的家庭挡风遮雨;
它曾经目睹他们度过多少欢乐岁月;
它曾经见证多少生死离合。

如今,
它落得被一个来自远方的胖女人踩在脚下的命运。。

它的一生,何其不堪啊?

Bryan过来帮我拍了张照,
对着相机却实在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比较好。
不过我没烦恼太久,
因为在自己还来不及作决定前,
泪水已经聚满双眼。

离去前,
这片屋顶的女主人上前来跟我们告别。

语言的隔阂令大家都不知说什么好,
终于我上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我感觉她本来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了下来,
随之耳际开始传来她阵阵的哀泣声。。

那一秒的身体接触,
我想,已胜过千言万语。

一个钟头后,
我们的巴士再度停了下来。

这回开口要求停车的是Bryan。
他转过来对我说
“You want to touch the ocean?”

望着车窗外那面美丽得令人侧目的印度洋。。
霎时间,我知道此行最重要的时刻已来临了。

下了车,
踩着细白的沙子走向那面宁静的海。

为了碰触它,我蹲了下来。
海水退开了。。没碰着。

放眼张望,
只见另一波浪花正缓缓、温柔地向我飘来。

哦。。碰到了!
水是温的,是柔和的。。

没有办法想象它张牙舞爪时的嘴脸。
在我眼前的它,
是多么的深情。。

终于忍不住对它说话。。

问它为什么这么对待如此依赖它、如此深爱它的子民;
问它为什么漠视子民们面对它的翻脸无情时所留下的每滴泪;
问它为什么允许它的子民受这么大的屈辱。。

海,当然没办法回答我的提问。。
我想,确实没人能给我们任何满意的答复。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第二条回家的路

一月16日。

来到斯里兰卡才短短的三天,
但已经到时候为这段短暂的缘分划上句点。

离开房间之前,
最后一次抬头望望那台会发出`嘎嘎嘎`声响的挂式风扇,
并庆幸它并没在我们住进来的那段期间内寿终正寝。

55人义工队,
其中一小部分选择继续留在Matara,
继续为民服务(Ix, salute U!)。

另外大部分人,
选择挤上那辆已经爆满的豪华巴士,
跟随法师回首都接受斯里兰卡总理的接见。

最后剩下的八个人,
则跳上空荡荡的第二辆巴士,
选择跟随Dr Lee(鹰格医院妇产医生)到另一个重灾区Galle去看看。

我不知道其他七个人是怎么想的,
对我而言,真的就只是不想上那辆很挤的巴士。

当时抱着自私心态的我,
绝没想到接下来的这半天,
才是带给自己此行最大收获的时刻。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星空下的告白

当初为了担心吃的问题,
`仁慈医院`准备了上百杯的杯面。

法师当时一定没想到ED会把大家照顾得那么妥善,
结果杯面的生意是冷淡得可以。。

为了不致于又要把杯面全数运回国(也为了不要再叨扰ED手下群僧),
法师决定当晚全体吃杯面。

各位看倌不妨想象一下这个画面。。

地点是斯里兰卡的一座寺庙;
庙堂内的长桌上摆满一杯杯的明星素食面以及各种牌子的斋罐头;
外加芒果、西瓜、黄梨等水果;
&一杯杯Bryan最喜欢的`Teh-Halia`。。

老实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次晚餐。
杯面加罐头的滋味。。毕生难忘。

梳洗过后,
大家重新回到第一天搭建医疗帐篷的空地。

或许是不想浪费这些辛苦搭起来的帐篷,
大伙决定就在这里开个小小的营火会,
就以帐篷当背景(虽然还是没什么贡献,不过起码也算是上了镜了)!

这个营火会,既没游戏玩也没得唱歌嬉戏。
取而代之的是义工们逐一上前发表感言的动人时刻。

很多人谢法师;
很多人谢令他们大跌眼镜的艺人们;
但我心里最想谢的。。
其实是辛苦工作的医生护士们。

一天免费看百多两百个病人,
你去问问你家楼下的医生肯干吗?

Ps:顺带一提,没人谢ED。

正当大伙兴致高昂发表言论之时,
我偶然抬头,
发现头顶上的夜空就像挂了一方嵌满钻石的黑布。。

那星耀眼得我几乎没办法对它细看。。
怎么会那么亮呢??

得出一个有科学根据的结论。
不是星亮,而是夜够黑。

夜越黑;星越亮。

大灾难虽然破坏性强,
但也能更彻底地挖掘出人性中的真善美。

如果不是发生海啸事件,
我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会为斯里兰卡黑种人哭泣。

不要怪我有种族歧视,
因为我已经痊愈了。

在这片星空下,
我知道自己已经学会怎么去欣赏另一个民族的美。

我也愿意相信,
那些星星都是在海啸中罹难的人的眼睛。

他们通过灵魂之窗来照亮故乡的大地。。

让黑暗能早一点过去。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我们需要希望

好不容易解决了`分发救济品`的问题(不要问是怎么解决的,我没眼看),
医疗大队终于安安稳稳找了个有瓦遮头的走廊充当临时医疗站。

我继续当登记护士。
要看医生的人很多,
为了缩短问诊的时间,便也开始当起`初诊医生`。

根据在`仁慈医院`实习两天所学,
我通过很多的身体语言、和很少的斯里兰卡话,
向病人们询问他们身体的状况。
之后再将观察写在一再重用的纸片上(因为带不够纸),
然后安排他们去看Dr Pat(有病)或Mdm Mok(要包扎伤口)。

就这样忙碌了几个小时,
直到一对年轻的女孩停步站在我面前。

我口操Singlish,问:`You want see doctor?`

她们苦笑着摇摇头(老实说,这样我更搞不清楚是要还是不要。。),
最后两人用简单的英语吐露心声:

`Our school is gone。。we have no more books,no more studying。`

一时之间,我怔住了。

这样的病,
是应该派去给Dr Pat还是Mdm Mok呢?

除了告诉她们国际各国都在关注、关心她们的国家,
将来会有更多的人来帮她们重建之外,
我还能给她们什么保证呢?

我又有什么资格给她们那样的保证呢?

但是她们显然不在乎我有没有资格(就像病人们不在乎我是不是专业医生一样)。
她们听了我的话,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真的。。我是说真的。。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看到`松了一口气`的真正画面!

那一瞬间,忽然明白了。

这些灾民们,
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实际上的帮助。
他们要的,只是希望。。

对将来的寄望。

他们来看医生根本不是真的生什么病,
他们要的。。
只是我们一刻的注视和关怀。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和近期的遭遇。

我们要的,
是不是也只是一个希望呢?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施舍或奉献

下午,在一个看似优雅的餐馆吃中午饭。

第二及第三组都来了,
人很多。。炒饭很少,
终于明白僧多粥少的真正意义。

虽然炒饭的分量不足以喂饱我们这群饿僧,
但从表情上还是看得出。。
在精神方面大家都是富足的。

和同事们挤在一张桌上吃着我们那两口炒饭,
大家都尽量以`聊天`和`喝汽水`(这个很精彩,无名汽水好喝的呢~)来弥补食物的不足。

席间,早报记者铭华从新加坡打长途来访问Bryan、韶光等。

我很为铭华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食物不够的话,
他应该无法在医疗队难得的午餐时间仔仔细细地访问到那么多艺人吧。

用过午餐,到餐馆后头的洗手间去。。
这才发现原来这家餐馆也是海啸`受害者`(但侥幸没被完全摧毁)。

看着不远处一面面还来不及收拾的残迹,
忽然觉得原来找餐馆吃饭也得靠缘分。
没缘的话,还真吃不到那两口炒饭呢~

告别了这家与我们有缘的餐馆,
三组医疗队再次各自上路。

这回,车子开了好久。
大概有30分钟左右吧?

为了打发时间,
组员找出一些气球,大家开始死命地吹。。

大概在我哮喘就快发作之前,
终于抵达目的地。

由于这是医疗大队的最后一站,
大家毫不吝设地把所有剩下的救济品(棉被、草席、生活用品、糖果、饼干、文具。。哦,还有气球)统统搬下车。

难民营内的大小朋友一看到我们这群什么都有的家伙,
忍不住都冲了上来!

一时之间,难民营的大小朋友通通变成猛虎豺狼!!

他们夺掠、他们推挤,
而我们。。我们这些本来是想来帮助他们的人,
纷纷忘了自己的任务,又重新挤回车上!

猛然回头,
很意外地从大家(相信我自己也一样)的脸上,
看到一道道复杂的表情。。

毫无疑问,那是`嫌弃`、那是`鄙视`。

但是,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他们的,
为什么现在又不想给了呢?

是因为他们很想要、很急着要,
所以我们就不给吗?

那不是很矛盾吗??
或许我们脑子里压根底还是看不起这些人?

莫非是要求他们像面圣一样地参拜我们,
要规规矩矩、要对大家抱以感激的微笑。。
那样,才给得甘愿。。

是这样吗?

我们此行到底是来满足自己当`救世主`的欲望,
还是来帮忙这些已经被他们崇信的天神所遗弃的可怜人呢?

究竟,
我们是来施舍他们的。。
还是来奉献我们的关爱的呢?

我忽然发现,
要当一个胸襟坦然的义务工作者。。

我们都还不够格。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专业护士 - 薇蓉尼卡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自己。

在那种又吵(嘎嘎嘎 + 诵经声)、
又不安全(门不能关)的环境下,
还是一觉睡到日光光。

人一睡饱胃口自然就好。
我开心地吞下僧侣为大家准备的各种早餐,
并对接下来一天的工作充满期待。

这一天上午,
我们第一组的组员又回到昨天那个山上的难民营。

Dr Pat为一些昨天来不及处理的病患看诊,
而我则继续当那越来越称职的登记护士。

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因为今天多了一位助手。

那是一个20来岁的斯里兰卡男子,
也是昨天那个脚趾发炎的小男孩的父亲。

这个年轻爸爸懂得一点简单的英语,
他帮忙做翻译,
问病人的名字、也问他们的病况。

我们合作得很愉快,他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不管病人是`咳嗽`还是`流鼻涕`,
都笑嘻嘻地翻译给我听。

后来,他又把儿子抓来(真的是抓,没有夸张),
希望我们再帮小朋友换一次药。

这次小瓜忍着痛没有再哭,
我一面以糖果奖励他,
一面对他年轻的爸爸说。。

`Must let him wear shoe,if not leg will not recover`。

爸爸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从他口中慢慢吐出几个字。

`Shoe,water sweep away。`
`House, water sweep away。`
`Grandmother,water also sweep away。`


我怔住了。。
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的这个悲伤的人。

他却比我想象中坚强得多,
笑容很快回到脸上,
然后耸肩摇头说`Nevermind`。

真的输给他了。
我们因为917的事一直活在悲伤中。

我们念念不忘过去的美好、
我们无法忘怀曾经有过的梦想、
我们没有勇气重新接受挑战、
我们。。。

在这个真正的受害者面前,
我就像蚂蚁一样的渺小。

义工队即将离开这个山上的难民营。。
`村民`殷勤地送来许多椰子、
并一一分发给医疗大队的队员享用,以表示他们的感激之情。

大家一边享用那香甜的椰汁、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当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沮丧时,
年轻爸爸从欢送队伍中跑出来对着我问:

`Na Ma?`(你的名字?)

小小声地告诉他,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Veronica,you good nurse!Thank U!`

从没想到会在一个难民营重拾自己的自信心。

谢谢你,无名的难民爸爸。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夜晚的bonus

那一晚,我做了个美梦。
梦里和喜欢的对象开心地共享欢乐的时光。

终于,
他决定开口对我说出我梦寐以求的话。

他微微张开口,说:`我。。`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Oh shit!怎么会是这样??
我梦寐以求的怎么可能是`嘎嘎嘎`这样的声音???

正当想要发火骂人的时候,
耳际忽然传来一阵阵安详的诵经声。

我的大脑一时无法接受这么dramatize 的转变,
终于将双眼张开,追查那诵经声的来源。

是的,没听错。确确实实是有人在诵经
(其实是寺庙广播播放的)。

看了看表。。
是的,没看错。

确确实实是深夜(凌晨?)5点。


望着那`嘎嘎嘎`的电风扇。。
内心忽觉得,好平静、好安详。。也好困。

Thursday, September 14, 2006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不宁静的夜

拖着沉重又大汗淋漓的身躯,
`仁慈医疗队`在太阳下山后陆续回到那有着`狗便便`味道的寺庙宿舍。

由于房里没有浴室,
雁龄和我只好take turn到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去洗澡。

如果要向大家形容这组公共厕所,
我想有几个单子可以被派上用场:

暗。窄。远。

除了以上三个特点之外,
这组厕所之所以为厕所而不是被唤做浴室的主要原因是因为:

它只有toilet hole
(而且without flash,只有一个小小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水喉下,要冲水就靠它了)。

想要洗澡?也不是不行,自己想办法咯~

一个人desperate 起来真的是潜力无限。
靠着那只冲水的杯子,
我不但将全身的Lux Spa shower foam冲洗干净,
还洗了头、兼且护了发。

至于雁龄是怎么解决的我是不清楚,
只是当她从厕所回到房间时,同样也是香喷喷、干爽爽的~

在Bryan、Ix和韶光的房里玩了一轮后,
我人们终于决定回房休息。

房间很热,
但还是将窗户关上,因为蚊虫实在太多了。

还好房里有一只挂式电风扇。
满怀欣喜地将它打开,
没想到却忽然传来100只鸭子大喊大叫的声音!!

我们抬头一看,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鸭子。。

只见那摇摇欲坠的电风扇正一面努力制造一丝丝凉意、
一面以它生命残存的动力,发出如雷贯耳的`嘎嘎`声。

这一晚,
雁龄和我就在鸭子和蚊子的鸣叫声中倦极睡去。

注:我们也发现房门不能被关上,
因为那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Who want see doctor?

我们的到来受到难民营全员的欢迎。

灾民们明显已经对外来的救援队伍感到习以为常,
他们快手快脚帮我们搬出几张长桌和长凳,充当临时医疗站。

Dr.Pat不愧为见过世面的医生,
一分钟也不浪费,马上坐在正中的位置上,
随即挂起听筒、对站在她面前的我说:

`Can start`。

我呆了两秒,忽然醒悟自己在这场任务中的新身份。。
登记护士。

抱着一丝丝的小兴奋,
赶紧对着不知是在看热闹还是要看医生的灾民们,
用singlish发出了第一道问题。。

`Who want see doctor?`

看来我们的政府是多虑了。
他们一直担心国人使用不正当英语会难以在国际生存。

事实证明,Singlish绝对是可以行走江湖的语言。
因为眼前一大票的灾民听了我的问题后,
都纷纷以举手来表示他们明白我的话。

我继续以南丁格尔的优雅语调,
用Singlish指示灾民们坐下等候。

这一天,我接待了大约40几名灾民。
其中大部分患上感冒,也有在海啸中受外伤的灾民来包扎伤口。

有一个小孩,大概只有5、6岁。。
他其中两根脚趾头因为受伤导致发炎。
Mdm Mok(仁慈护士长)小心翼翼为他护理伤口,
起初他因为颜面问题死撑着不开口,
之后终于顶不顺,开始大哭起来~

旁边围观的男人们个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口操我听不懂的语言,
尽情的调侃着在哭的小男生。

我想内容大概是-

`羞羞羞。。男生哭哭羞羞羞`之类的话吧。

这一天在算是`愉快`的气氛中度过。
灾民们个个脸上都挂着腼腆的笑容。

嗯。。并没有我们预见的那种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病人出现。

不禁瞪了一瞪在新加坡逼大家看臀部溃烂病人的杨少,
他不懂我心里的懊恼,还报以灿烂的微笑。

这一天`病情`最严重的病人不是斯里兰卡人,
而是在同一个难民营免费搭设电话线的一个法国义工。

他从12月27日便来到Matara,
因长期在异地生活而患上皮肤病。

主保佑你,朋友。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山顶上的难民营

身为第一组,理应事事都站在最前线。
因为这个观念,搞得没事可干的我们心情十分复杂又尴尬。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们这组的主治医生Dr.Pat终于开口说话:

`Let’s go to another camp`。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没人想到呢??

17个人脸上重新绽放出`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笑容,
告别了第2及第3组,快快上车前往另一个难民营。

撇下了一辆旅游巴士(给另两组),我们乘坐的巴士开始孤身上路。。
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悲凄的感觉。
我转头看了看左边的风景,又是连绵的海岸线。

那海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柔和;
但是一转向右边,残酷的事实又蹦了出来。。
那连绵的废墟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不堪入目。。
越深入灾区,对左边那面海就越感到又惊又畏。

约莫10分钟后,巴士开始驶入山区。
我的左右不再是海和灾区,取而代之的是一亩亩暗绿色的稻田。
忽然进入这个生机蓬勃的地段,大家都感到有点无所适从。。
就在一阵阵的感叹声中,巴士停了下来。

司机指着巴士旁的一个小山丘说:`There。。`

我张开双眼往外看,
进入眼帘的是一幅构图矛盾的画面。

画面的一边是正在游戏的孩童以及进行盥洗的妇女;
另一边则是手拿AK47在山顶站岗的不懂是警员还是士兵。

我开始怀疑这个警员(就当他是警员)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因为这里的难民有侵略性(不像),
还是因为不让外人去盗取这里难民的财物(更不像)??

就在我脑里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的时候,
义工们已经准备下车执行任务了。

大家分工提着沉重的药剂品上山。
沿途,正在游戏的孩童和盥洗的妇女都对我们投以好奇的微笑;
而山顶那个警员更是露出洁白的牙齿、放射他500瓦特的微笑。。

不禁开始怀疑那把AK47只是玩具一个。

Monday, September 11, 2006

没心肝的假文人。。

装了 site meter。。
这才发现,原来`过去式`一直也有读者!
而且平均每个星期有接近百人。。。。

没心没肝的假文人,
居然在开拓这块土地后,就一直任它自我荒凉。

既然那么忙,除了`缘缘堂`外干吗还开了个`过去式`呢?
两者之间又有何分别呢?

看字就能解图。
`过去式`存放的是假文人过去写的东西,
跟现在的东西比较,
实在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只能说50/50。

过去比较不圆滑,但比较纯真可爱。
现在比较不笨拙,但无奈就沾染了俗气。

For the benefits of my readers,
将继续为这片土地灌溉。

起码会贴完`站在人家屋顶上拍照`。

Wednesday, November 30, 2005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没事可干的第一组

虽然早饭吃得很迟,但我们还是早早用了午餐。。
纵然如此,没有人投诉。
大家都清楚记得,我们不是来度假的。

`仁慈医疗队`这回漂洋过海来到斯里兰卡著名海滨名胜Matara不是为了度假,是来赈灾的。

争取每一分每一秒去办正经事,才是我们应该计较的事。
而所谓的正经事,当然就是为灾民们提供医疗服务。


可惜我们花了一个上午辛苦搭设起来的寺庙医疗站并没吸引到任何灾民。
Well,这个寺庙依然`健在`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够偏僻,连海啸也抵达不了。
这一带的居民当然也就不需要我们的服务。

师父当机立断,要大家放弃医疗站,改而到这一带的难民营去帮忙。


大家不要看 Matara 地方不大,受海啸影响而设立起来的难民营足足有18所那么多。
大家驱车前往其中一个难民营,15分钟后,我们抵达目的地。

情绪一直被压抑的义工们,似乎被车下团团围绕着我们的斯里兰卡小朋友唤醒了激情!车门一打开,个个有如turbo附身,快手快脚下车往人群里挤。


我跟随着人群,
有点兴奋(因为等待的时刻终于到了)、又有点惊慌(因为不懂该从何开始),

一瞥看见比我更兴奋的 Bryan 和 Ix 等(第二组)已经成功挤到难民营中央的一个 void deck,在那里进行与灾民的第一次接触。

人很多。总有好几百人吧?


我的大脑不断提醒自己跟 Bryan 他们不同组,不要挤错队伍。
赶紧回头寻找自己的组员,发现他们也跟我一样,不懂该继续向前走还是往回退。

慌乱中,杨少(隶属我们第一组)大喊:


`Team One,Stay!Stay!Don’t go in!`

一时之间,我以为自己来到狗儿训练营。。。

`Stay` 了好一会儿之后,我们终于决定把 void deck 这个主要基地留给已经开工的第二组。于是,大家慢慢退出重围 ,打算在外围分发救济品(如薄被、席子等)。

没想到,外围这块边疆也已经被第三组(Celest的组)攻下!!


当我们还在`Stay`的当儿,Celest 等已经当起亲善大使,在外围分糖、唱歌了!

这下好了。。进退维谷啊~

眼看着第二组和第三组努力地执行着他们的任务,

我们第一组的17个人,只能全部乖乖地`Stay`着。。

霎时间,我真有点想干脆去加入灾民排队拿糖的队伍,起码有事可干。。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一个令人心碎的上午

用过早饭,杨少用他那一贯悠闲的语调,宣布三组义工队的名单。

我和Eelyn被分配在第一组;
Bryan、韶光和Ix在第二组;
Celest和其他艺人(清海&泰铭)则在第三组。

每个小组由大约17人组成,当中的核心人物不是艺人们,而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和护士。

大家分批登上豪华巴士,拿相机的拿相机、吃零食的吃零食,颇有一点要去郊游的气氛。

两辆巴士一前一后穿梭在Matara窄小的车道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实在很难让人把这篇景致和`灾区`两字挂钩。

像是在回应我的疑问似的,老天在这时候让车子转入另一条街。


巴士停了下来,杨少在一旁给着VO。
他说:`这里是Matara的市中心。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地方,是一个菜市场`。
或许你们会觉得杨少很白痴,菜市场并不算是很难认出来的一个场所,根本不需要VO说明。


但是朋友,如果你当天跟我们在一起共同目睹眼前一切的话,我敢说,你根本不可能认出它是,或曾经是一个菜市场。

眼前的这个菜市场,没有菜、没有市场、更加没有人潮。。


有的只是一片残墙败瓦,断梁枯树。

我的视线在这片菜市场停留了好几分钟,后来为了阻止泪水的外泄,只好稍微调整了一下目光,也让我发现了`菜市场`100米外的那面海。

印度洋。

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浪花滚滚而来,总有3米左右高!

和我抱同一心理的胆怯者明显不少,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大家的不安传达到巴士助手的耳里,他苦笑着告诉我们:`This is normal`。

是的,这当然是正常的。


2004年12月26日那天翻起的浪,有3层楼那么高。
现在我们看到的算什么呢?只是小儿科。

巴士继续徐徐开着,把我们更进一步送入灾区。


望着那如同地狱般的景致,我开始怀疑我们3天的到访,究竟能为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呢?

在大自然的面前,我们是那么的渺小啊。。。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迟来的早餐

老实说,我真的是饿了。

昨天因为恋家,早早在家里用了晚餐,在机上又吃不下,所以现在真的是饿了。
看看表,已经是早上9点多(当地时间7点许),滴水未沾的双唇开始出现龟裂的先兆。
当我满脑想着怎么斯里兰卡没有`Ayer Hitam`的时候,有人宣布:`到了!`。

心里作用真的是非常厉害的东西。。

它让我忽然感觉鼻中传来一阵腐尸的味道。

这阵味道让我暂时把饥饿的事忘掉,改而担心下车是不是会看到65具尸体。。

当然没有尸体,有的只是一群消化系统很不错、到处便便的狗狗;

以及一座堪称宏伟的建筑物 - ED为我们安排住宿的寺院宿舍。

那是一栋4层楼高的楼房,外貌有点像学校的校舍。
每一层有16个房间,当中有些还有attached bathroom。
我开始怀疑大伙儿把sleeping bag带来算不算杞人忧天。。

就在那么想时,负责logistic的Dr.Ong说为了安全起见,女生们将被安排在3楼;而男生则在2楼守关。。

这一切的安排说明,这里的治安并不算太好。。。。

把行李放下后,我和同房的 雁 步行到隔街的寺庙正院去。

地方很大,除了大大的广场,还供奉了一座起码有10层楼高的大佛。

大佛慈目凝望着她座下那片富饶的土地。
她一向是那么偏爱这片土地,让它鱼产丰富、米粮屯足。
但是为什么这次她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摧毁呢?

被疑问淹没的我没有时间继续怨天尤人,就被要求去帮忙把药剂品搬到临时医疗室。

解决了56箱药剂品后(还是没人发现拿错了人家韩国医疗队的一只箱子),我继续挥洒自己的体力,加入Bryan等的队伍,开始搭起临时医疗帐篷。

大伙儿一面搭篷,一面怀疑是不是会有灾民跑到这座偏僻的寺庙来求医。。

就在大家盲目苦干的时候,ED的手下宣布,早餐准备好了。

心理作用再度发挥奇妙的效应,在干瘪的胃部打起鼓来。。。

我忽然醒觉,真的好饿。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前往 Matara

55个义工,推着56件大型行李(都是医药用品,其中也包括拿错了人家韩国医疗队的一只箱子),在Colombo的夜/晨风中,浩浩荡荡上了ED为我们准备的两辆豪华旅行车。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我们决定乘夜赶路,以期在早上7点前(当地时间)抵达目的地-Matara。


路程算是非常顺利,除了途中曾停下在一个持枪怒瞪我们的军人之旁外,几乎没有什么好记录的。

夜,渐渐变得没那么暗淡。


透过微微的晨光,我看见沿途的海岸线和破旧的房子。

那些房子就像从电视新闻跳脱出来一样地呈现在我面前。。

我心里清楚知道,任务即将开始。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斯里兰卡的见面礼

班机不算很满,这是必然的。。

想来,会在这个节骨眼到斯里兰卡去旅行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发挥了`怕输`的心态,抢到了一排双人座,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但是却睡不着。。只是透过身旁的机窗望着外头黝黑的天。

我很清楚,千尺之下便是遥遥的印度洋。
脑海中更是不断出现电影般的画面,私自编写着在斯里兰卡上演的剧情。。

海水冲散了家园、海水败坏了理想、海水撕裂了幸福。。
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海水和泪水一样,都是咸的。

凌晨3点半(不是在帮不懂谁打歌,真的是3点半),我们一伙人抵达Colombo国际机场。


机舱外一排排的椰树婆娑,像是在向我们进行诡异的见面点头礼。
大家分批登上久违了的机场巴士,才正式到了机场内部。
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这样的一个场合,一个重要人物登场了。

他就是Bryan嘴上的ED。(ED stands for什么?叶赫那拉氏也~)

当然,他不是满清太后,而是一位地位显然非常尊贵的斯里兰卡高僧。
因为他的协调,我们不用一个个轮流盖护照,只要交给负责人去统办就行。

可惜,凌晨3点半真的不是一个让人还能维持头脑清醒的时间。
因此,有一半的义工在领回自己的护照后,发现上头盖着的是去年的日期。
而Ix,永远都是那么标新立异。他的护照,连盖章都没有。

在大伙儿重新排队准备再盖一次护照的时候,韶带着暧昧的笑容出现在我身旁。


这回他比Ix更标新立异。他把机票弄丢了。

Saturday, October 29, 2005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箭在弦上

1月13日。

翘了半天的工,早早回家为今晚的旅程作准备。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该带的都已经塞进back pack;
不该带的也已经统统扫入床底下隐蔽的一角。

提早回家,其实只是为了争取时间和家人、犬子多聚一会儿。我不算恋家的人,有这样的心态,或许是因为在网路上看太多关于Tamil Tiger的报导,心里难免有一丝担忧,害怕今晚一别就此天人两隔。

到了机场,拼命压下自己的不安,乖乖执行法师交代的工作:收护照。


说实话,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收护照,因为在花了10分钟收了护照之后,我又花了15分钟将机票和护照退还给众义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开始记得一些义工的名字,比如Song Kim Teck(此人是一个50开外的麻甩佬,大家不用想歪)。

Check in办得很顺利。因为CAAS的director是`仁慈医院`MD的老公。Bryan、韶光和我像要去玩的小孩,脚急急地撇下还在和Ericia亲亲我我的Ix,早早进了departure hall。


上天对Bryan不错,让他发现了一家允许抽烟的餐厅,我们快乐地冲了进去,把在台上唱着Jazz的歌手也吓得一哄而散。

在这里,我们遇到一组来自墨西哥的义工帅哥。
他们刚从亚齐回来,除了拍照瞎掰外,也和我们分享了亚齐的一切。。

他们一共挖掘了65具尸体。

霎时间,感觉四周的空气像是凝结起来。。

或许,那是大脑发出的求救讯号。。

`不要去了。。不要去了。。如果真的碰到65具尸体,你会崩溃的!`

我大口喝下韶光请客的Apricot Brandy,慌乱中连小巧的吸管都被弄掉了。。但是我没发现,因为双眼正忙着寻找逃生的出口,我想,还来得及反悔吗?

箭在弦上,有没有发射出去的勇气,就看这一回。

千万种思绪在脑中回荡,最后终于选择豁出去。


我很清楚,如果这次有勇气走出去,或许就有机会能从这几个月来的困扰中走出来。。

对我而言,这是目前的top priority。

登机的时间到了,披上那件军绿色的风衣,和Bryan等浩浩荡荡地上了飞机。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铜乐队喇叭手变身记

念书的时候,我是学校铜乐队的喇叭手。

这个结果,是有一点违背我心意的。
因为当时想参加的其实是Red Cross。

不是因为自己有南丁格尔的气质,说穿了,只是因为觉得Red Cross的队长蛮合胃口。而如今回想,当初去参加铜乐队实在是人生中最行差踏错的一次决定,因为那次的错误,我到现在都还没嫁得出去。

扯远了,说回Red Cross。


没想到在离开学校17年后的今天,居然又跟它扯上关系!

这回阴差阳错当上`仁慈医疗大队`一员,为了不致于太过拖累队员,我决定接受`仁慈医院`的安排,去上两天的医疗速成课。到了医院,发现和自己一样有着自卑心态的家伙还真不少。其中包括Bryan、韶、celest、eelyn,以及出家僧尼几位。。甚至连看起来什么都会的Ix也来了。


看来大家都和我一样,当年都被铜乐队耽误了。

两天的时间能学的实在有限。
量血压(我做不好)、量体温(我手会抖)、探心跳(我会分心)、包扎伤口(我没有美术天分)等等,都学了一点点。

但杨少说那还不够,硬要大家接受更残酷的事实。他安排我们到医院病房,实地观察护士如何为一名臀部溃烂的病人清洗伤口。据说他是好心,是为了让大伙儿做好心理准备,好应付斯里兰卡灾民的惨况。

那名狡猾的护士在戴好口罩之后,就心情愉快地把毫无防备的我们带到病榻前。

随着他轻松、利落的动作,毯子、胶布、纱布一层层被除了下来,而浓厚的腐蚀味也一阵阵的由我们曝露在外的口鼻,传入幼小的心灵里。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亡的味道。
(ps:病人还活得好好的,有空可到`仁慈医院`20号病床探望)

我开始有了第一阵的犹豫。我这个义工是不是当得太过草率了?


到了斯里兰卡灾区之后,能不能面对更残酷的事实?

会不会比Bryan先晕倒?会不会增加大家的麻烦?会不会丢脸?会不会。。。。

在我还来不及想下去之前,杨少将`仁慈`的T-shirt和一件厚厚的风衣递到我手上。我摊开一看,军绿色的风衣上,绣着明显的两道红。

第一道,是新加坡国旗上的红,记得那好像代表`公正和平等`。。

霎时间,我为自己能亲身去身体力行它的意义,感到无比的骄傲。

至于第二道红,是一道工整的十字标记。

是的,那是Red Cross的标记。17年后的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

希望随行的医生,能有当年学校Red Cross队长的风范。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缘起。。

1月9日。。严格来说,已经是10日了。

`仁心慈爱照万千`终于落幕。带着一身的疲劳和挥之不去的遗憾(不关筹款数额的事,u know what I mean),来到Swissotel,享用明义法师为大伙儿准备的精美素食。

很明显地,大家的心情都跟我差不多。

席上没有喧哗,只有偶尔的一两句 `香蕉很甜`之类的敷衍话在进行着。

MXX 高层名正言顺地在礼堂穿梭着,我斜眼偷瞄Mr.M,看他尽量低调的摸样,知道不是去寻求安慰的最佳时机。于是,唯有继续吃着香蕉。

高层在我们身边坐了下来,大家忽然发现讲什么也不是。

继续讲香蕉会显得层次 很低;讲心里话。。sorry,不敢。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着,直到法师和杨少(法师助手)坐了下来,提起到斯里兰卡赈灾的事。如今回想,当时肯定是身边有`零楼使者`在搞怪,我居然想也不想,肚里的一股怨气忽地冲口而出。。


`我要去。请让我去!`

就这样,我把一股怨气发酵成一鼓作气,把自己请上了神台。。


把名字写到 `义工`名单上。

斯里兰卡的回忆

假文人的老妈在今年年头曾经为全家求签、祈福。

当时给假文人的签文里头就写着:驿马星动。

假文人看了心中一喜,以为今年一定是有大把余钱。因此才能到处去玩。

没想到开年第一个旅程,竟然是配合一个世界性大灾难。

南亚大海啸。

假文人心地还算 ok,再加上一些机缘,也赶上飞往灾区的班机,希望能尽一些世界公民的责任。

目的地是,斯里兰卡。

感触多,笔自然也勤快。
当时写下的日记,几乎能编成短篇小说来卖。

在这里分阶段刊出。

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