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3, 2006

勿忘我的故事

1998年,
假文人迷上了玩jetski。

那票整天一起玩的朋友,
有着一迟到就迟两小时的习惯。

利用等候的时光,
假文人写了一些小故事。
以下是其中一篇,enjoy~


男人跟女人是一对朋友。
属于君子之交的那种。

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
友谊的联系就赖于一张张节日问候卡。

认识了十年,
女人早已习惯在每一个普天同欢的节日中接收他遥寄过来的简短祝福。
有时甚至是男人的卡片提醒了她。。

`原来圣诞又到了。`

这一天,女人收到男人寄来的一小束勿忘我。
紫色的花瓣,仿佛有男人的笑容在。

女人不禁失笑,
因为她记得男人说过`送花是多么小男人的一件事`。
于是她写了一封调侃的回函给他,并且等待他的回音。

三年过去了。
他的回音没有来,连圣诞也似乎不再光临。
女人开始了对他的牵挂,心里时时惦念着他。

直到这一年的冬天,
女人来到他所居住的城市,见到了她与他共同的朋友。

直到一千多个日子后的这一天,
女人才知道。。

患了末期骨癌的男人如何无法走动、
如何连最简短的只字片语都无法写下;
知道他在进入弥留阶段前托付朋友买下的三束紫色勿忘我。。

第一束给深爱的母亲;
第二束给前妻留下、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
最后一束。。。

女人回到了家,
在布满尘埃的角落找到那束紫色干花。

花儿出奇地一尘不染,花瓣上仿佛有男人的笑容在。

Friday, September 15, 2006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缘尽。。

时光不能回头,
海啸来了、走了。。

MW也同样,
来了、又走了。

实在不知道到斯里兰卡去逃避现实的自己,
究竟应该学习难民营里的人勇敢面对现状,
还是效仿坚持守在故乡的人。

我只知道,
自己并没有如预期那样,
回国后就不再难过失落。

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收获。。
起码获得一次反思的机会、
以及许多额外的友谊。

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Veron深夜日记,正式完结。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与印度洋的对话

巴士沿着斯里兰卡西部沿海车道,
缓缓地往Galle开去。

几个小时的车程,
没有一个地段不是灾区。

我握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
不知道除了嗔目结舌外,
还能做什么反应。

后来在雁龄的要求下,
巴士在其中一片灾区旁停了下来。

我跟着其他7人,
离开了舒服的冷气巴士。

说来有点难以启齿。。
这其实是我们此行第一次实地踏上真正的`灾区`。

甫一下车,
迎向我们的是一阵阵恼人的热以及一张张绝望的脸孔。

房子倒得七零八落、几乎没有一面完整的墙。。
但是,居然还有人住在这儿。

那些一脸绝望的人,
或许才是唯一还抱有希望的人。
他们放弃到难民营避难,
就因为相信失踪的家人一定还会再出现。

他们要留守下来。
等待,往往就是希望的体现。

我踩在这家人的屋顶,慢慢地踱步。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我站在这家人的屋顶上漫步??

我试着用闭塞的脑袋想象。。
这片屋顶曾经为什么样的家庭挡风遮雨;
它曾经目睹他们度过多少欢乐岁月;
它曾经见证多少生死离合。

如今,
它落得被一个来自远方的胖女人踩在脚下的命运。。

它的一生,何其不堪啊?

Bryan过来帮我拍了张照,
对着相机却实在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比较好。
不过我没烦恼太久,
因为在自己还来不及作决定前,
泪水已经聚满双眼。

离去前,
这片屋顶的女主人上前来跟我们告别。

语言的隔阂令大家都不知说什么好,
终于我上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我感觉她本来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了下来,
随之耳际开始传来她阵阵的哀泣声。。

那一秒的身体接触,
我想,已胜过千言万语。

一个钟头后,
我们的巴士再度停了下来。

这回开口要求停车的是Bryan。
他转过来对我说
“You want to touch the ocean?”

望着车窗外那面美丽得令人侧目的印度洋。。
霎时间,我知道此行最重要的时刻已来临了。

下了车,
踩着细白的沙子走向那面宁静的海。

为了碰触它,我蹲了下来。
海水退开了。。没碰着。

放眼张望,
只见另一波浪花正缓缓、温柔地向我飘来。

哦。。碰到了!
水是温的,是柔和的。。

没有办法想象它张牙舞爪时的嘴脸。
在我眼前的它,
是多么的深情。。

终于忍不住对它说话。。

问它为什么这么对待如此依赖它、如此深爱它的子民;
问它为什么漠视子民们面对它的翻脸无情时所留下的每滴泪;
问它为什么允许它的子民受这么大的屈辱。。

海,当然没办法回答我的提问。。
我想,确实没人能给我们任何满意的答复。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第二条回家的路

一月16日。

来到斯里兰卡才短短的三天,
但已经到时候为这段短暂的缘分划上句点。

离开房间之前,
最后一次抬头望望那台会发出`嘎嘎嘎`声响的挂式风扇,
并庆幸它并没在我们住进来的那段期间内寿终正寝。

55人义工队,
其中一小部分选择继续留在Matara,
继续为民服务(Ix, salute U!)。

另外大部分人,
选择挤上那辆已经爆满的豪华巴士,
跟随法师回首都接受斯里兰卡总理的接见。

最后剩下的八个人,
则跳上空荡荡的第二辆巴士,
选择跟随Dr Lee(鹰格医院妇产医生)到另一个重灾区Galle去看看。

我不知道其他七个人是怎么想的,
对我而言,真的就只是不想上那辆很挤的巴士。

当时抱着自私心态的我,
绝没想到接下来的这半天,
才是带给自己此行最大收获的时刻。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星空下的告白

当初为了担心吃的问题,
`仁慈医院`准备了上百杯的杯面。

法师当时一定没想到ED会把大家照顾得那么妥善,
结果杯面的生意是冷淡得可以。。

为了不致于又要把杯面全数运回国(也为了不要再叨扰ED手下群僧),
法师决定当晚全体吃杯面。

各位看倌不妨想象一下这个画面。。

地点是斯里兰卡的一座寺庙;
庙堂内的长桌上摆满一杯杯的明星素食面以及各种牌子的斋罐头;
外加芒果、西瓜、黄梨等水果;
&一杯杯Bryan最喜欢的`Teh-Halia`。。

老实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次晚餐。
杯面加罐头的滋味。。毕生难忘。

梳洗过后,
大家重新回到第一天搭建医疗帐篷的空地。

或许是不想浪费这些辛苦搭起来的帐篷,
大伙决定就在这里开个小小的营火会,
就以帐篷当背景(虽然还是没什么贡献,不过起码也算是上了镜了)!

这个营火会,既没游戏玩也没得唱歌嬉戏。
取而代之的是义工们逐一上前发表感言的动人时刻。

很多人谢法师;
很多人谢令他们大跌眼镜的艺人们;
但我心里最想谢的。。
其实是辛苦工作的医生护士们。

一天免费看百多两百个病人,
你去问问你家楼下的医生肯干吗?

Ps:顺带一提,没人谢ED。

正当大伙兴致高昂发表言论之时,
我偶然抬头,
发现头顶上的夜空就像挂了一方嵌满钻石的黑布。。

那星耀眼得我几乎没办法对它细看。。
怎么会那么亮呢??

得出一个有科学根据的结论。
不是星亮,而是夜够黑。

夜越黑;星越亮。

大灾难虽然破坏性强,
但也能更彻底地挖掘出人性中的真善美。

如果不是发生海啸事件,
我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会为斯里兰卡黑种人哭泣。

不要怪我有种族歧视,
因为我已经痊愈了。

在这片星空下,
我知道自己已经学会怎么去欣赏另一个民族的美。

我也愿意相信,
那些星星都是在海啸中罹难的人的眼睛。

他们通过灵魂之窗来照亮故乡的大地。。

让黑暗能早一点过去。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我们需要希望

好不容易解决了`分发救济品`的问题(不要问是怎么解决的,我没眼看),
医疗大队终于安安稳稳找了个有瓦遮头的走廊充当临时医疗站。

我继续当登记护士。
要看医生的人很多,
为了缩短问诊的时间,便也开始当起`初诊医生`。

根据在`仁慈医院`实习两天所学,
我通过很多的身体语言、和很少的斯里兰卡话,
向病人们询问他们身体的状况。
之后再将观察写在一再重用的纸片上(因为带不够纸),
然后安排他们去看Dr Pat(有病)或Mdm Mok(要包扎伤口)。

就这样忙碌了几个小时,
直到一对年轻的女孩停步站在我面前。

我口操Singlish,问:`You want see doctor?`

她们苦笑着摇摇头(老实说,这样我更搞不清楚是要还是不要。。),
最后两人用简单的英语吐露心声:

`Our school is gone。。we have no more books,no more studying。`

一时之间,我怔住了。

这样的病,
是应该派去给Dr Pat还是Mdm Mok呢?

除了告诉她们国际各国都在关注、关心她们的国家,
将来会有更多的人来帮她们重建之外,
我还能给她们什么保证呢?

我又有什么资格给她们那样的保证呢?

但是她们显然不在乎我有没有资格(就像病人们不在乎我是不是专业医生一样)。
她们听了我的话,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真的。。我是说真的。。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看到`松了一口气`的真正画面!

那一瞬间,忽然明白了。

这些灾民们,
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实际上的帮助。
他们要的,只是希望。。

对将来的寄望。

他们来看医生根本不是真的生什么病,
他们要的。。
只是我们一刻的注视和关怀。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和近期的遭遇。

我们要的,
是不是也只是一个希望呢?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施舍或奉献

下午,在一个看似优雅的餐馆吃中午饭。

第二及第三组都来了,
人很多。。炒饭很少,
终于明白僧多粥少的真正意义。

虽然炒饭的分量不足以喂饱我们这群饿僧,
但从表情上还是看得出。。
在精神方面大家都是富足的。

和同事们挤在一张桌上吃着我们那两口炒饭,
大家都尽量以`聊天`和`喝汽水`(这个很精彩,无名汽水好喝的呢~)来弥补食物的不足。

席间,早报记者铭华从新加坡打长途来访问Bryan、韶光等。

我很为铭华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食物不够的话,
他应该无法在医疗队难得的午餐时间仔仔细细地访问到那么多艺人吧。

用过午餐,到餐馆后头的洗手间去。。
这才发现原来这家餐馆也是海啸`受害者`(但侥幸没被完全摧毁)。

看着不远处一面面还来不及收拾的残迹,
忽然觉得原来找餐馆吃饭也得靠缘分。
没缘的话,还真吃不到那两口炒饭呢~

告别了这家与我们有缘的餐馆,
三组医疗队再次各自上路。

这回,车子开了好久。
大概有30分钟左右吧?

为了打发时间,
组员找出一些气球,大家开始死命地吹。。

大概在我哮喘就快发作之前,
终于抵达目的地。

由于这是医疗大队的最后一站,
大家毫不吝设地把所有剩下的救济品(棉被、草席、生活用品、糖果、饼干、文具。。哦,还有气球)统统搬下车。

难民营内的大小朋友一看到我们这群什么都有的家伙,
忍不住都冲了上来!

一时之间,难民营的大小朋友通通变成猛虎豺狼!!

他们夺掠、他们推挤,
而我们。。我们这些本来是想来帮助他们的人,
纷纷忘了自己的任务,又重新挤回车上!

猛然回头,
很意外地从大家(相信我自己也一样)的脸上,
看到一道道复杂的表情。。

毫无疑问,那是`嫌弃`、那是`鄙视`。

但是,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他们的,
为什么现在又不想给了呢?

是因为他们很想要、很急着要,
所以我们就不给吗?

那不是很矛盾吗??
或许我们脑子里压根底还是看不起这些人?

莫非是要求他们像面圣一样地参拜我们,
要规规矩矩、要对大家抱以感激的微笑。。
那样,才给得甘愿。。

是这样吗?

我们此行到底是来满足自己当`救世主`的欲望,
还是来帮忙这些已经被他们崇信的天神所遗弃的可怜人呢?

究竟,
我们是来施舍他们的。。
还是来奉献我们的关爱的呢?

我忽然发现,
要当一个胸襟坦然的义务工作者。。

我们都还不够格。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专业护士 - 薇蓉尼卡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自己。

在那种又吵(嘎嘎嘎 + 诵经声)、
又不安全(门不能关)的环境下,
还是一觉睡到日光光。

人一睡饱胃口自然就好。
我开心地吞下僧侣为大家准备的各种早餐,
并对接下来一天的工作充满期待。

这一天上午,
我们第一组的组员又回到昨天那个山上的难民营。

Dr Pat为一些昨天来不及处理的病患看诊,
而我则继续当那越来越称职的登记护士。

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因为今天多了一位助手。

那是一个20来岁的斯里兰卡男子,
也是昨天那个脚趾发炎的小男孩的父亲。

这个年轻爸爸懂得一点简单的英语,
他帮忙做翻译,
问病人的名字、也问他们的病况。

我们合作得很愉快,他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不管病人是`咳嗽`还是`流鼻涕`,
都笑嘻嘻地翻译给我听。

后来,他又把儿子抓来(真的是抓,没有夸张),
希望我们再帮小朋友换一次药。

这次小瓜忍着痛没有再哭,
我一面以糖果奖励他,
一面对他年轻的爸爸说。。

`Must let him wear shoe,if not leg will not recover`。

爸爸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从他口中慢慢吐出几个字。

`Shoe,water sweep away。`
`House, water sweep away。`
`Grandmother,water also sweep away。`


我怔住了。。
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的这个悲伤的人。

他却比我想象中坚强得多,
笑容很快回到脸上,
然后耸肩摇头说`Nevermind`。

真的输给他了。
我们因为917的事一直活在悲伤中。

我们念念不忘过去的美好、
我们无法忘怀曾经有过的梦想、
我们没有勇气重新接受挑战、
我们。。。

在这个真正的受害者面前,
我就像蚂蚁一样的渺小。

义工队即将离开这个山上的难民营。。
`村民`殷勤地送来许多椰子、
并一一分发给医疗大队的队员享用,以表示他们的感激之情。

大家一边享用那香甜的椰汁、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当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沮丧时,
年轻爸爸从欢送队伍中跑出来对着我问:

`Na Ma?`(你的名字?)

小小声地告诉他,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Veronica,you good nurse!Thank U!`

从没想到会在一个难民营重拾自己的自信心。

谢谢你,无名的难民爸爸。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夜晚的bonus

那一晚,我做了个美梦。
梦里和喜欢的对象开心地共享欢乐的时光。

终于,
他决定开口对我说出我梦寐以求的话。

他微微张开口,说:`我。。`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Oh shit!怎么会是这样??
我梦寐以求的怎么可能是`嘎嘎嘎`这样的声音???

正当想要发火骂人的时候,
耳际忽然传来一阵阵安详的诵经声。

我的大脑一时无法接受这么dramatize 的转变,
终于将双眼张开,追查那诵经声的来源。

是的,没听错。确确实实是有人在诵经
(其实是寺庙广播播放的)。

看了看表。。
是的,没看错。

确确实实是深夜(凌晨?)5点。


望着那`嘎嘎嘎`的电风扇。。
内心忽觉得,好平静、好安详。。也好困。

Thursday, September 14, 2006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不宁静的夜

拖着沉重又大汗淋漓的身躯,
`仁慈医疗队`在太阳下山后陆续回到那有着`狗便便`味道的寺庙宿舍。

由于房里没有浴室,
雁龄和我只好take turn到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去洗澡。

如果要向大家形容这组公共厕所,
我想有几个单子可以被派上用场:

暗。窄。远。

除了以上三个特点之外,
这组厕所之所以为厕所而不是被唤做浴室的主要原因是因为:

它只有toilet hole
(而且without flash,只有一个小小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水喉下,要冲水就靠它了)。

想要洗澡?也不是不行,自己想办法咯~

一个人desperate 起来真的是潜力无限。
靠着那只冲水的杯子,
我不但将全身的Lux Spa shower foam冲洗干净,
还洗了头、兼且护了发。

至于雁龄是怎么解决的我是不清楚,
只是当她从厕所回到房间时,同样也是香喷喷、干爽爽的~

在Bryan、Ix和韶光的房里玩了一轮后,
我人们终于决定回房休息。

房间很热,
但还是将窗户关上,因为蚊虫实在太多了。

还好房里有一只挂式电风扇。
满怀欣喜地将它打开,
没想到却忽然传来100只鸭子大喊大叫的声音!!

我们抬头一看,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鸭子。。

只见那摇摇欲坠的电风扇正一面努力制造一丝丝凉意、
一面以它生命残存的动力,发出如雷贯耳的`嘎嘎`声。

这一晚,
雁龄和我就在鸭子和蚊子的鸣叫声中倦极睡去。

注:我们也发现房门不能被关上,
因为那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Who want see doctor?

我们的到来受到难民营全员的欢迎。

灾民们明显已经对外来的救援队伍感到习以为常,
他们快手快脚帮我们搬出几张长桌和长凳,充当临时医疗站。

Dr.Pat不愧为见过世面的医生,
一分钟也不浪费,马上坐在正中的位置上,
随即挂起听筒、对站在她面前的我说:

`Can start`。

我呆了两秒,忽然醒悟自己在这场任务中的新身份。。
登记护士。

抱着一丝丝的小兴奋,
赶紧对着不知是在看热闹还是要看医生的灾民们,
用singlish发出了第一道问题。。

`Who want see doctor?`

看来我们的政府是多虑了。
他们一直担心国人使用不正当英语会难以在国际生存。

事实证明,Singlish绝对是可以行走江湖的语言。
因为眼前一大票的灾民听了我的问题后,
都纷纷以举手来表示他们明白我的话。

我继续以南丁格尔的优雅语调,
用Singlish指示灾民们坐下等候。

这一天,我接待了大约40几名灾民。
其中大部分患上感冒,也有在海啸中受外伤的灾民来包扎伤口。

有一个小孩,大概只有5、6岁。。
他其中两根脚趾头因为受伤导致发炎。
Mdm Mok(仁慈护士长)小心翼翼为他护理伤口,
起初他因为颜面问题死撑着不开口,
之后终于顶不顺,开始大哭起来~

旁边围观的男人们个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口操我听不懂的语言,
尽情的调侃着在哭的小男生。

我想内容大概是-

`羞羞羞。。男生哭哭羞羞羞`之类的话吧。

这一天在算是`愉快`的气氛中度过。
灾民们个个脸上都挂着腼腆的笑容。

嗯。。并没有我们预见的那种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病人出现。

不禁瞪了一瞪在新加坡逼大家看臀部溃烂病人的杨少,
他不懂我心里的懊恼,还报以灿烂的微笑。

这一天`病情`最严重的病人不是斯里兰卡人,
而是在同一个难民营免费搭设电话线的一个法国义工。

他从12月27日便来到Matara,
因长期在异地生活而患上皮肤病。

主保佑你,朋友。

站在人家屋顶拍照 之 山顶上的难民营

身为第一组,理应事事都站在最前线。
因为这个观念,搞得没事可干的我们心情十分复杂又尴尬。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们这组的主治医生Dr.Pat终于开口说话:

`Let’s go to another camp`。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没人想到呢??

17个人脸上重新绽放出`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笑容,
告别了第2及第3组,快快上车前往另一个难民营。

撇下了一辆旅游巴士(给另两组),我们乘坐的巴士开始孤身上路。。
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悲凄的感觉。
我转头看了看左边的风景,又是连绵的海岸线。

那海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柔和;
但是一转向右边,残酷的事实又蹦了出来。。
那连绵的废墟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不堪入目。。
越深入灾区,对左边那面海就越感到又惊又畏。

约莫10分钟后,巴士开始驶入山区。
我的左右不再是海和灾区,取而代之的是一亩亩暗绿色的稻田。
忽然进入这个生机蓬勃的地段,大家都感到有点无所适从。。
就在一阵阵的感叹声中,巴士停了下来。

司机指着巴士旁的一个小山丘说:`There。。`

我张开双眼往外看,
进入眼帘的是一幅构图矛盾的画面。

画面的一边是正在游戏的孩童以及进行盥洗的妇女;
另一边则是手拿AK47在山顶站岗的不懂是警员还是士兵。

我开始怀疑这个警员(就当他是警员)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因为这里的难民有侵略性(不像),
还是因为不让外人去盗取这里难民的财物(更不像)??

就在我脑里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的时候,
义工们已经准备下车执行任务了。

大家分工提着沉重的药剂品上山。
沿途,正在游戏的孩童和盥洗的妇女都对我们投以好奇的微笑;
而山顶那个警员更是露出洁白的牙齿、放射他500瓦特的微笑。。

不禁开始怀疑那把AK47只是玩具一个。

Monday, September 11, 2006

没心肝的假文人。。

装了 site meter。。
这才发现,原来`过去式`一直也有读者!
而且平均每个星期有接近百人。。。。

没心没肝的假文人,
居然在开拓这块土地后,就一直任它自我荒凉。

既然那么忙,除了`缘缘堂`外干吗还开了个`过去式`呢?
两者之间又有何分别呢?

看字就能解图。
`过去式`存放的是假文人过去写的东西,
跟现在的东西比较,
实在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只能说50/50。

过去比较不圆滑,但比较纯真可爱。
现在比较不笨拙,但无奈就沾染了俗气。

For the benefits of my readers,
将继续为这片土地灌溉。

起码会贴完`站在人家屋顶上拍照`。